他抬起头,若有所思,“她还说,隔壁的邻居把花坛打理得很漂亮,所以新来的人总是喜欢搬到那里,只是现在花坛也荒废了,更像个鬼屋才没人住。”

“这意味着,她至少经历过两三次邻居换人。”

陶医生手指轻敲相片,“在联盟控制下、没有受到大规模袭击也没有爆发疾病,甚至没听说有大量失控产生的避难所,为什么会那么快地死人?”

“他们会杀死异变者和包庇者。”江策眉头紧拧,“但在最初的威慑之后,异变者本身就不敢进入避难所,他们更多只是生活在依附避难所存在的聚落里。”

霍言想了想,努力跟上节奏提出猜测:“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异种之母’?他在这里传播异种,所以不断有异变者出现,他们被联盟找出来杀死,所以又不断有新的民众被放进来……”

“也是一种可能。”陶医生点点头,他欣慰地笑了笑,“真了不起,会努力思考了。”

霍言昂首挺胸接受夸奖,接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这话听起来似乎更接近嘲讽。

“他们是不是快要行动了?”江策眯起眼,“所以才冒着风险一个个聚集在一起。”

他扭头提议,“进去看看?”

他们已经辗转几个房屋,没危险也没收获,陷入了僵局。

想要寻求突破,似乎只能去找“邪教徒”问问了。

“嚯。”陶医生放下相片,双手插兜走到窗边,笑了笑,“听起来挺刺激。”

他意思意思问了霍言一句,“怎么样?”

霍言刚刚已经偷偷用能力看了一眼——虽然江策总是担心他使用能力会把“祸言”放出来,但他原本就能使用一部分,所以日常他睁眼偷看,江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

“嗯——”霍言学着归云子的模样捏了捏手指,“进去的话,似乎能拥有……更多可能性。”

“哦——”陶医生对他这幅神棍做派不置可否,笑了笑说,“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