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安置,其实也就是困了起来。

几人对怎么捆章鱼都没什么经验,这似乎也是一队的知识盲区,众人商量了一阵,只能把她里三层外三层裹起来,但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限制住了她的动作。

这会儿桑妮妈咪像个春卷馅儿一样躺着,微微仰头注视着归云子,缓声说:“加百列不能吃太尖锐的骨头。”

归云子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小半截鸭脖子,咽了咽口水:“啊?”

“禽类的骨头太尖了,它吃饭太急,总等不及咬碎,咽下去会划伤肠道。”桑妮妈咪轻轻摇了摇头,像是有些无奈,“但它总是喜欢偷偷找骨头吃。”

“养狗还有这么多讲究呢?”归云子干笑两声,但比划了一下鸭脖子和加百列的体型差距,他小声说,“但这么小的鸭脖子,对现在的它来说,都算不上根牙签,没事吧?”

桑妮妈咪愣了愣,她抬起头,看向体型巨大的加百列,无奈地笑了笑:“也对,它都变成这样了。”

她歉意地闭了闭眼睛,“抱歉,我以前就有这样的老毛病,一不小心就会对孩子保护过度。”

“桑妮妈咪!”安吉拉听见她的身影,赶紧丢下手边的事跑到她面前,扒在车门边紧张地问,“你没事了吗?”

“我没事,安吉拉。”桑妮妈咪温柔地注视着她,努力想做出高兴的表情,“看见你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我都觉得好多了。”

“我只是有点累了,托你的福,我难得做了个美梦。”

她不由流露出些许疲惫,“在那之前,我好像一直被困在一个清醒的噩梦里,现在才醒过来。”

她的腕足从束缚里钻出一小节,轻轻蹭了下她的手,“不用担心,我已经好多了。”

安吉拉低下头,她的“手”是冰凉湿濡的,和以前总是干燥而温暖的桑妮妈咪的手触感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