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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会爱之前,他先学会的是恨。

童年时代。他听着许明川不断对齐帆重复,说他爱齐帆,听到齐帆哭着对他说,妈妈是爱你的,解释她为什么不能回来。他小时,已经早早被许明川带着,见过了分分合合,见过红男绿女虚与委蛇,过早的见到了那个陌生的世界。

他很困惑,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于他而言,爱并不是一个好词。

反而像是谶语,代表着分离和仇怨。

他遇到言月,最开始,他身上尖锐的刺把她扎得鲜血淋漓,他对外人都温文尔雅,只对这个傻乎乎的小姑娘尖锐又冷酷。再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上的刺已经一根根软化,再然后,他希望,她可以永远幸福。

言月忽然认真问,“许映白,假设当年,我找到的是情投意合的很好的男朋友,你会怎么办?”

言月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抬眸看着她,眸子清且静,语气平静,“如果你过得幸福。”

他不会做什么,会为她守候一辈子。

就像孩提时代,他曾在心里许诺的一般。

要让她永远快乐。

即使那个给她带来幸福的男人并不是他。

他便孤独终老。

朝钟暮鼓不到耳,明月孤云长挂情。

或许,在某个清寂的夜晚,山中昙花绽放,他会给她点燃一盏祈福的长明。

在这俗世里,一直守望着她。

原本,他站在长河对面,冷眼旁观众生沉浮,浮花浪蕊,未曾沾湿衣襟。

只是,他愿为这一弯映在水中的月亮涉水而来。

纵然只是泡影,镜花水月。

言月已经站起来,踮起脚,贴上了他薄薄的唇,她轻轻说,“许映白,我喜欢你。”

“喜欢你很久很久了。”她说,“我喜欢的一直是你。”

“从我第一次知道心动的感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