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某一天,他从别人嘴里听到谈珊琳自杀的消息。
许映白连夜回了栎城,只见到了言高咏。
他这辈子第一次公然违拗家里,从学校翘课离开,坐飞机连夜回了栎城。
向来冷淡体面、金尊玉贵的的小少爷,黑发上都是雨水,唇色发白。
他只见到了言高咏。
言高咏客客气气对他说,“月月失忆,其实不全是因为她妈妈,也是因为你。”
“小少爷,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对她很重要。”
“你刚走那会儿,言月每天晚上都会哭,经常在花园里看着你家窗户,一看就看一整天。”
“这当然不怪你。”他说,“是言月不懂事。”
后来,很多很多年,他从男孩,到少年,再到男人,许映白经常在回想起这一幕。
他不是个会轻易原谅自己的人,只会反复咀嚼痛苦,让自己记忆更深。
时过境迁。
而现在,言月睡在他怀里,她浑身似乎都是软的,柔软的发丝间,露出一点点雪腻的脖颈。
他把她往自己怀里拥了拥,低着眼,去吻她的后颈。
“哥哥,这里会怀上你的宝宝吗?”她小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再一次问。
他亲了一下她的耳朵,“不会。”
“我们商量过不要孩子。”他垂眸看着她。
言月想起来了,那是他们之前领证不久后,许映白说的,问她不要孩子可不可以。她那会儿压根不觉得自己会和他发生什么,因此一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