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拉到,他笑容陡然僵在了脸上。
言月被人拥入了怀里。
是一个高挑的年轻男人。
“言月在这里过年。”许映白说,“哪都不去。”
何安嘴微微张着。
他好不容易,找喝醉的言高咏问到言月现在的地址,言高咏却没说,言月现在和一个男人在同居?
“滚吧。”许映白抬起眼,平平静静说。
他从来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许映白气场很强,何安对女人暴躁,但是对于这种一眼,和自己明显不是一个阶级的男人,却从来都不敢造次。
言月被他拥着,一言未发。
直到许映白握住她的手,他的手依旧是纤长冰凉的,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手心。
他们回了家。
言月才看到,家里被布置得很漂亮,红色为底,挂着福字和对联,热热闹闹,红红火火。
是许映白叫人来布置的。
言月看到对联,铁画银钩,清俊肆意的字迹,是许映白的字,竟然是他亲手写的。
以前,言月梦想的就是这么一个家。
几天前,她还憧憬着,要和许映白一起布置这个家,一起过年。
言月坐在沙发上,把面颊埋在自己膝盖上。
思绪一片混乱,她想到了很多很多。
许映白说,“下次我会提前至少一天回来,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在她的生命里,他已经迟到过一次。如果那时,他没有离开,而是陪在言月身边的话,事情或许会完全不一样。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真的原谅自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