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自己身边的男人,那种不真实的荒谬感再度弥漫开来。
他到底为什么,会和她结婚呢?他还这样年轻,离三十五岁差那么远。闷闷想着少年许映白说的那句话,言月也开始迷迷糊糊了。
这一晚,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
什么都没发生,她一觉睡得香甜,居然睡到了第二天十一点。
许映白没有叫醒她,他作息极为规律,每天会在七点前起床洗漱完,言月记得,好像差不多从十年前就如此。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有些奇怪,她怎么会知道许映白作息的呢?像是刻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一般,忽然就翻涌了出来。
手忙脚乱洗漱完,换了衣服。
镜子里的她容光焕发,底妆都服帖不少,前几天眉眼里积攒的抑郁和阴云竟然都差不多一扫而空了。
和他吃完午饭,言月委婉地表示,下午有些事情需要单独办。
从家里出来后,言月去了本地最有名的一家律师事务所,找了一个律师咨询,和他聊了聊关于谈珊琳财产的继承问题,言月的诉求是希望可以把自己和言高咏的财产完全分割开,并且可以完整收回谈珊琳宅邸的所有权。
律师说她的情况很复杂,因为涉及的财产份额太大,而且所有权混乱,叫她先去联系言高咏,通知他自己的婚姻状况,必要时可能还需要对簿公堂,要做好长期拉锯的准备。
添加了律师的联系方式后,言月离开了律所,倒是也不觉得很挫败。
毕竟,是个新的开始。
微风负面,她感觉到二十年都没有过的自由。
言月在老宅收拾了一些个人物品,还翻出了一个吉他,这还是她上高中时买的,价格不是特别贵,中等档位,和她自己在学校用的那把不是一个档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