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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鼻子一酸。

“如果是我爹,他会告诉我,我伤了他的心,我怎么可以这样做。他会说,我娘对他的交代他在努力做,可我却不能理解他的用心良苦之类的话。”

从内由外的绝对控制,而且还要用亲情这块最不能让人拒绝的枷锁。这是褚云对苏问雪带着非常主观情绪的想法。

他很鄙夷。

苏玄青飞得不快,漆黑夜色中,朦胧不清的景物缓缓后退。

“有一次我不想喝药,我爹便提起我娘,说他对不起我娘,没有把我教好。”

“只是不想喝,因为苦?”苏问雪每次都要拿他娘来说事,用死者情怀让苏玄青内疚,做不情愿的事。

实在可恶。

“因为我并未生病,爹却每月让我喝两次极其难以下咽的药汤。”

褚云不解:“无病却要喝药?”

“爹说,那是强身健体,有助于修炼的药汤。”苏玄青惆怅,“可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为什么还要一直喝那种强身健体,有助于修炼的药。况且我就算修炼得再厉害,我爹也不让我出门儿啊,我修那么厉害干嘛用?”

这的确奇怪。

褚云越来越怀疑苏问雪对苏玄青所做的一切都是居心不良。

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会让小傻子回去宗门。

他觉得苏问雪一点儿都不安全。

方才苏玄青回答了他每一个问题,唯独没有回答他是不是苏问雪的亲生子。

于是他又问了一遍。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爹有印象,是从小吗?”

“好像是的吧。”

“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