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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月绕着牌桌四处转悠无果之后,本想看一眼赵温时手上拿的牌,赵温时居然也挡起来不给她看?还说要公平公正,不得看牌。

夫妻两人难道不该相互配合,赢了泠鸢再说吗?他居然在意什么公平公正?

泠鸢瞥了一眼陈牧月,见她一直用脚踹着赵温时,暗示他出牌,挤眉弄眼,想让赵温时配合她,却不知,赵温时这人很轴,待久了大理寺,丁是丁卯是卯,就算只是玩玩骨牌而已,他也不会破坏规则。ylcd

所以,当初他加诸在秦笙身上的不公,会永远折磨着他,永不得宽解。

即使卫国公秦府的案子已经翻了案,担在赵温时心里,他已经永远没有办法给秦笙还一个公平,这个公平,是赵温时欠了秦笙的情债。

“我又赢了!”泠鸢一心沉醉在百战百胜的赢牌上,别了别散落的碎发,脸颊因高兴而白里透红,眼眸闪着亮光,拍着手掌笑着,并拍拍赵静雁的肩,道:“好妹妹,这次我吃了你的牌,下次我给你赢。”

泠鸢和秦笙长得越发像了,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若月牙,梨涡深深,露出一两颗贝齿来,但却又很不一样,秦笙的眼底是少有这么璀璨的光彩,脸上也没有这样欢愉的神色,更没有这样发自心底的、银铃一般的笑声。

秦笙对自己笑时,大多都是浅浅淡淡的,是没有达到眼底的浮于表面的笑意。

赵温时记得的秦笙,与泠鸢不像。

第355章 不缺钱,就想看你们输

陈牧月能察觉出来赵温时对泠鸢不一般,从泠鸢入府以来一直都是,她对泠鸢莫名的敌意,也是源于此,赵温时看向泠鸢的眼神,太像是当初他看向秦笙的眼神。

陈牧月是赢家,她赢了秦笙那个国公府出身的大小姐,赢了赵温时的心,得了她想要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嫁给赵温时之后,她总觉得自己赢得不是那么痛快,隐隐约约间,能从赵温时的眼底,看到秦笙的身影。

她有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赢了,当初赵温时要娶秦笙时,陈牧月思虑过后,为了赵府和赵温时的前程着想,她还是应允了,她相信赵温时不会移情别恋,她最后也守住了赵温时的心,如愿以偿地嫁给了他。

可是,赵温时和秦笙这一段婚姻,当真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吗?

踏雪才无痕,凡事种种,皆有踪迹可觅。

“不玩了不玩了!”陈牧月莫名燥郁,将自己手上的骨牌丢开,手腕上的玉镯轻晃,黑玉骨牌零零散散,洒落一桌,她白了一眼泠鸢,道:“都是你赢,有什么意思?”

“实在对不住,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们赢?”泠鸢握着骨牌的手一松,五六枚骨牌零丁散落于桌上眼尾扬起得意,道:“我也没想到我能每次都赢的,可能是这赵府的风水与我很合。”

“你是郡王府的人,赵府的风水与你有什么相干?”陈牧月眼白快要翻上天,道:“郡王妃,看你这么争强好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缺这点钱呢!”

“我缺的是赢钱的乐趣,你不知道,我和我夫君玩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光明正大地赢过,我可想赢了。”泠鸢笑道:“现在看着你输了钱一脸烦躁的模样,我就特别高兴。”

“郡王妃!”陈牧月被泠鸢气到了,叉腰跺脚,冷嘲热讽道:“也不知道能叫你‘郡王妃’多久,看你可怜,现在就多叫你几句。”

“那就有劳你多叫几日了。”泠鸢并没有被激怒,还是笑盈盈的一张脸。

赵温时见状,抬起手来再往下压了压,劝道:“既是玩骨牌,当然是为了高兴,不要太较真,输赢都不必动气。”走到陈牧月身侧,在她耳边小声耳语道:“今日是我生辰,你好歹不要生气,和气一些。”

“你连一枚牌都不给我吃,还让我和和气气?”陈牧月用手肘撞了撞赵温时,鼻子出气,道:“看我被她赢了这么多次,你就高兴是吧?”

赵温时轻声道:“郡王妃赢了你,也是人家的本事,不能因为她总是赢,就叫人家让牌给你吧?”

他就这么拉着陈牧月在一旁好言相劝,过了许久,陈牧月才不情不愿继续坐下来玩骨牌,这次她双目瞪大,盯着桌上的黑玉制骨牌,要将那一叠牌吃掉一样。

就在各人摸牌时,陈牧月身边的婢女绿荷贴着门边,悄声走进来,看了一眼屋内的人,眼神带着警惕,到陈牧月身侧,俯身附耳说了几句话,原本拉着一张脸的陈牧月渐渐弯处一道笑意来。

一个婢女,当着众客人的面,在陈牧月耳边这般耳语,很不合规矩,赵温时冷下脸,道:“月儿,是有什么急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