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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在心里不住的摇头,面上倒是没敢显露出来,照旧恭恭敬敬躬身说话。

“有用就好。”

韩承晔挠挠后脑勺,咧嘴笑着,走出屋外去。

大夫进到里屋,给泠鸢诊脉过后,写下脉案和药方,见赵长离眼遮白缎,不太方便,本想着让下人拿着脉案与药方,他还没开口,赵长离便朝他伸手道:“给我。”

大夫双手将脉案与药方递到赵长离手上,详细说道:“郡王妃乃是产后恢复不好,忧虑过多,夜不能寐,日积月累下来,导致底子渐虚,容易受凉发热,不得吃寒凉之物,好生温养一个月就好了,这一个月内,切记,不可再让郡王妃邪风侵体或是受别的伤病,定要进温补安眠,身心欢愉。”

赵长离手里捏着药方,抬起头来,不知大夫所在什么方向,便面向前方,点头道:“我知道了。”

位于他左侧的大夫躬身作揖,又不大放心,特别提了几句如何煎药,如何服药,平时如何保养等话,絮叨了好些话,以为赵长离多半不耐烦了,抬眼见他面上并无不耐,反而多问了他几句,大夫据实回了,才躬身退下了。

出里屋时,这大夫纳闷着,这郡王待郡王妃还算上心,怎的外头那些话说得那么恐怖呢?

且他把郡王妃的脉,没察觉出郡王妃有被郡王虐待的迹象,那外头那些说郡王待郡王妃十分苛刻,动辄打骂的话又是怎么回事?

他叹一声,左右不过是高门大户里的事,他一个大夫能知道多少?摇摇头,提着药箱子领了赏钱便走了。

里屋内,静悄悄的,赵长离现在是五味杂陈,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连韩承晔都知道她身子不好,还记得她此前的脉案,他这个做夫君的却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