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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泠鸢笃定道。

赵温时在大理寺任职,明日是沐休,沐休前一日,大理寺会派人外出京畿外各个县衙里清案,清案这日,赵温时也会出城门清案。

清案回来之后,他会习惯性地绕远路,来这酒馆旁边的茶馆里坐一坐,点一杯薄江片茶,纾解这一月的疲惫。

这个习惯,秦笙知道,她还问赵温时,这茶馆就在酒馆旁边,他为何不顺道去酒馆喝喝酒?

她觉得,酒才是纾解愁苦的东西。

赵温时笑着与她道:“酒没有纾解愁苦,只是让你沉醉,替你躲避愁苦,茶让你清醒,清醒地面对愁苦,清醒地替你解决愁苦。”

当时的秦笙不知道赵温时陷入两难的境地,难到喝茶也无济于事,一边对他满满期待的是父母,是陈牧月,一边是无辜的秦笙,他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最后他做出了抉择。

清案后来茶馆喝茶的习惯,他一直都没有改,以前是在茶里清醒,现在是在茶里沉醉,清醒地沉醉,让自责与愧疚包围着自己,自我折磨,求得自我原谅与宽宥。

泠鸢查到,今日赵温时是往西门城去西郊的,从西城门到旁边的茶馆,必定经过这酒馆,所以,他一定会路过。

天色渐暗,白越眼睛忽的一亮,道:“来了来了!”

“终于来了,我再等下去,再喝下去,就真的醉了!”

泠鸢今日要喝醉,当然是假醉,点了三大壶的酒,倒掉一大半。

但她身上口中得有酒气,就喝了两杯,可这酒馆的酒太诱人,她喝了两杯之后,忍不住贪了两杯,眼馋肚饱地盯着那酒,还想再喝,可想了想,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