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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望台朝外的栏杆“哐当”一声,接着扎扎实实一声“砰”,凭着白越多年征战在外的经验,那是人从高处落地的声音。

不知道是谁落地了,只听得伎馆鸨母从楼下跑上来,哭天抢地,摔坐在地上。

鸨母捶胸扶地,道:“我都说了好几次了,这处望台栏杆坏了,坏了,早就坏了,怎么还有人来这里喝酒啊?出事了吧?我的老天爷啊!完蛋了完蛋了!这下老娘我彻底完蛋了!”

靠着门柱醉过去的白越左睛睁开一条缝,看着鸨母那副痛哭流涕的样子,摸了摸鼻子,歪过头,继续睡去。

天南伯之子郑天从伎馆三楼坠地,全身是血,被抬回府时,还悬着一条命,天南伯请了许多太医大夫去治,都治不好。

太医都说:“郑公子下半辈子,怕是得永远躺在床上了。”

天南伯要孙仲白死,连续好几天上书皇上,要定孙仲白死罪,孙仲白为了保命,向天南伯保证,只要天南伯留他一命,自己就不会将天南伯这些年做的事透露给别人和皇上。

天南伯什么人?杀人灭口的事他做得还少吗?孙仲白不过是一枚棋子,捏死了,就再也没办法开口说话了。

孙仲白在牢狱时,烟儿去见过他一次,与他说道:“孙公子,只要你把当年洛州渭阳河堤坝的事说出来,有人会保你性命。”

“当真?”孙仲白不信。

白天他不信,但晚上他就信了。

天南伯派的人来杀他,要不是白越“恰巧”带着东城营的士兵路过,冲进去救他,他早就一命呜呼去见黑白无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