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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心病?你得的这都什么矫情的病?”

钱姨娘尖锐的声音响起,大步走到赵静雁床边,鄙夷地伸出手,本习惯性地要掐她的脸,但碍于泠鸢和赵温时在,最后只用力拍拍她盖着的被褥。

她怒骂还在病中的赵静雁道:“真是个赔钱的货色,心病?看你平日里都默不作声,矫情出病来了吧?你就是贱!我生你这种女儿,真的是造孽啊!别人都不得病,就你得!什么心病,你以为你是贵妃啊?!我看你就是自己矫情!”

泠鸢别了别手,让大夫先出去外间候着,自己走到赵静雁床边,警告钱姨娘道:“钱姨娘,说话要谨慎,有些话少说为好。”

“我这是……这是……”钱姨娘退到一边,打着自己的嘴道:“我这是心急,说话就没有遮拦的。”

泠鸢坐在赵静雁床边,拉过她的手安慰她,又问钱姨娘,道:“你适才说什么贵妃,这是怎么回事?”

钱姨娘生怕自己再说错话,忙低着头,战战兢兢道:“我……我乱说的,郡王妃别放在心上。”

赵静雁低下头,抽噎道:“她说的是我这病娇贵,人家贵妃才会得,我命贱,不该得。”

赵温时听了,听出了一些意思来,上前道:“月儿此前好像说过,陈贵妃生病的情状,好像与雁妹妹相似,也是不痛不疼,脉象虚浮,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只是贵妃好像没有夜不能寐……”

泠鸢嘴角扯了扯,心里细细想了想,陈贵妃在宫中,她若真的夜不能寐,心里有难以纾解的心事,也断然不会告诉太医,即使太医诊出来她夜里睡不好,揣测出贵妃得的可能是心病,也不敢说出口。ylcd

给赵静雁看病的大夫都能说清楚,这病是心病所起,心病能伤到身体,那是很重的心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