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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他没喝什么酒,他生怕醉醺醺的,会把泠鸢熏着。

推开门,就迫不及待冲到里屋,却只见里屋静悄悄的,床下散落一地的大袖礼服,彩色霞帔等,床上没有人……

……

赵长离在里间找遍了,都没见她的人影,又跑到外间来,轻声唤着泠鸢,道:“泠鸢?你在屋里吗?”

他从里间找到外间,又找到正堂,四处寻着,柔声道:“泠鸢,我们拜堂成亲过的,你这个时候跑了,不算逃婚,算离家出走……泠鸢,你在的话,应我一声。”

还是没有回应。

赵长离从正堂又绕到后面的书房,从书房绕到暖阁,又从暖阁穿过敞间到了隔间……都找不着泠鸢。

他心一下子就慌了起来,手攥紧,想着她要是敢与他玩闹,故意躲着他让他着急,赵长离就不让她今晚好过。

新房很大,除了里屋、外间、正堂、暖阁、浴室、书房外,还有三间外开的敞间,两间休憩闲玩的隔间,每一处都很宽敞,帷幔相隔,飘飘扬扬。

他又在屋里找了一遍,没有找到——他不出去找,是还留着一丝丝的希望,希望她只是与自己闹着玩,不是有意要躲着他,不是真的不想见他。

他又绕回书房。

书房里铺满篾席,他脱下皂靴,躺在篾席上,闭目凝神,细细思考着,她为什么要躲着自己?难不成她真的后悔了?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也不是很想知道,他现在只确定一点,泠鸢嫁给他了,是他的妻子。

四周寂静,他躺在书房中央,盯着书房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