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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离抽不出自己的手臂,可也不是很想再继续听她在这里叽叽哇哇关于赵温时的破话,再听下去,他连骂脏话的心思都有了。

可一想,何必和一个酒醉之人这么较真。

她想要说便说,毕竟是她曾经经历过的,想要怀念就怀念,酒醉了还不让她畅所欲言,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她眼底含泪看向他,眼眶透着红血色,水润润,我见犹怜。

她说:“赵长离,你知道……三年有多长吗?你不知道。”

十分委屈,像个没有得到糖果的小孩儿。

赵长离纠正她道:“是四年……四年零三个月。”她嫁给赵温时四年零三个月。

泠鸢伸出玉白食指,弱弱地指着他,突然笑道:“你看吧,你不知道。”笑之后,随即伤感起来,呜呜咽咽抽噎着,“赵长离,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赵长离叹息一声,越过她,重新给她盖上被褥,淡淡道:“我不想知道。”

她带着极深的怨念盯着他,道:“你没有回信,三年,你都没有回信。”

“什么?”

他问,可回应他的,只有渐渐睡着后的均匀的呼吸声。

他的手臂成了枕头,一时半会儿走不开,一直等到执素回来,他还得坐在床侧,看着熟睡的泠鸢,稀里哗啦哭过,泪痕满面,双眼红肿如桃花,两腮粉红。

赵长离趁此她熟睡时,把手臂从她后脑勺下试图慢慢抽离。

才动一下,泠鸢就微微转醒,以为她还要攥着自己的手不放,她却把他的手拿起,随意丢开,淡淡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