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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执素裁衣料绸布回来的时候,泠鸢提了一句,让执素按着赵静雀的喜好,备下一份礼,私底下亲自给赵静雀送去,执素高高兴兴地应下。

往后好几日,泠鸢都不过去与那一家子碰面,那一家子也没派人来找茬,两者相安无事,韩老太君其实也乐于见到这样的场面,虽说她不喜那一家子,但毕竟她与那一家子也是骨肉亲人,绝对不会让泠鸢一个外人破坏赵府的安宁。

所以韩老太君时不时让泠鸢去她院里陪她,不让泠鸢有机会往那一家子的府里去。

泠鸢心中明镜似的,只要那一家子不主动挑起争端,她就装出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来,每日去韩老太君屋里请安,偶尔替她熬药煎药。

在韩老太君屋里,时常能看到赵静雀也在,泠鸢托执素上次给她送去的谢礼,她很高兴,笑盈盈地拉着泠鸢说了好些话,问她临安有哪些盛都没有的新鲜玩意儿,光是听泠鸢说起,她都心之向往。

赵静雀是个爱热闹的,拉上执素一起围坐着说笑,让执素教她打络子,编花绳,绣香袋。

有时候赵静雁也会跟着过来,一般只默默坐在三人身侧听她们说话,也不插话,垂首默言,若泠鸢问她一句,她便把头低得更深,话都不敢大声说。

来赵府也有一个多月,无事,薄秋瞬转深秋,执素给泠鸢做的一身霜色茧绸正好穿上。

一日黄昏迫近,窗外秋风打过,树叶零落。

屋内熏了香,淡淡的暖香,炭火噼剥。

泠鸢身上穿着霜色茧绸,裹着外披,看着正在烫茶的执素,坐在软塌上,手支着额角,幽幽问道:“执素,你与二小姐关系不错啊。”

赵静雀三天两头就支执素过去教她绣花,泠鸢院里没什么事,从来不拦着她。ylc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