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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实属大不敬!若是旁人听见?,恐怕会吓得腿软,不过?安俊良听得多了便也?习惯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安俊良道:“你杖杀他身边的那两个内侍是同他长大的玩伴。”

“皇上八岁便失恃失怙,他一个孩子住在偌大的皇宫无人照看,还要学习各种严苛的帝王之术。那两个内侍多年的陪伴令他看重,这也?不是坏事,说明皇上是个重感情之人。”

“帝王无须重感情,若如此,江山还怎么治理??”

“你这人”安俊良摇头失笑:“还说皇上的性子倔,我看你们都一样?。”

他说:“要我说,皇上身边的人被人钻空子跟你也?脱不开?干系,你这些年若是能多关?心皇上一二,他也?不至于跟你生分对旁人偏听偏信。”

裴沅祯阅卷宗头也?不抬,鼻子里低哼了声,不以为意?。

须臾,他又停住:“罢了,你说得也?对,这些年我只顾报仇倒是鲜少?存眷皇上。”

安俊良问:“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裴沅祯沉吟:“暂时不知。”

每年冬天,城外城隍庙都会集聚许多难民。尤冰倩会在年关?将至的时候去城隍庙义诊。

她已?经?在城隍庙义诊了多日。

“收拾东西吧,”眼见?天色暗下来,尤冰倩吩咐婢女:“我们现在回去。”

“好。”婢女露秋将最后一包药发放给老人,又嘱咐了些用药事项,然后麻利地拾掇药箱。

收拾好后,两人出门。然而一出门脚步就停下了。

门外,陈良焕站在那。

尤冰倩愣了愣,见?他独自牵着马,似乎等了许久。

她问:“陈将军怎么来这了?”

陈良焕笑:“我去医馆听说你在这,就赶来了。”

“陈将军找我有何事?”

“上次你说我的腿伤需辅以针灸,而营中的针灸大夫请假了,我想请尤姑娘帮我看看。”

但见?她面色疲惫,陈良焕赶紧道:“不过?今日不急,待你得空再说。”

“好。”尤冰倩点?头。

迟疑了下,陈良焕问:“你们现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