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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太久没回来,坡上长了许多杂草,连路都看不见?了。还是隔壁常婶的丈夫得知她要去祭拜,便热心地帮她领路。

常叔拿着把镰刀在前头盘草,将路边的荆棘以及多出来的树枝都砍掉。

侍卫们?一道?帮忙。

裴沅祯背着沈栀栀在后头走?。

“你累不累?放我下来歇会吧。”沈栀栀说。

裴沅祯摇头:“你趴好?别动?,我就不累。”

“哦。”沈栀栀箍着他脖颈,果真?不动?了。

不远处的山上有人打柴回来,看见?两人这般亲密,促狭地笑。

“看见?没,”一个妇人对自家丈夫说:“这才?是会疼人的。”

那丈夫听了,笑起来:“你要我背你下山?行啊”

他把肩上的柴一撂:“来来来,我背你。柴不要了咱们?下山,回头一起喝西?北风。”

妇人气得很,跳起来就去打他:“你这个挨刀的,我就说一句,丢柴做什么?我哪里说让你背我?除了这个你不会旁的了?疼我两下你会死?啊!”

===第189节===

妇人骂骂咧咧追着打,丈夫边笑边哎哟哎哟地躲。

夫妻俩打打闹闹下山了,惹得沈栀栀好?笑。

裴沅祯也莞尔。

沈栀栀的父母就葬在后山上,很快,两人就到了地方。

坟墓周边的草都被?清理干净,露出两座小土丘来,上头歪歪斜斜地立了两块墓碑。

沈栀栀指着左边的说:“这是我爹的墓。”

又指着右边的说:“这是我娘的墓。”

“他们?死?的时候没有尸首,里头埋的只是两人的遗物。墓还是村里人帮着挖的,我当时从家里掏了些钱请人打了两块墓碑。”

裴沅祯摸了摸她后脑的头发。

他记得她曾说过,父亲在她六岁时去世,母亲在她十岁也去世了。到了十二岁,家里的积蓄用光只好?自己卖身为奴。

当时,她只是个还未长大的孩子。

裴沅祯望着两块墓碑,在沈栀栀惊讶的目光中,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