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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为何,总觉得现在的气氛奇怪。而且,许是心里那股酥麻作祟,令她觉得怪不好?意?思。

“快午时,”她没话找话说:“也不知阿檀吃饭了没。”

说起?这个小姑娘,沈栀栀不禁道?:“阿檀实在可怜,我昨天给她换衣裳时,见身?上还有伤。听她说,她父亲酗酒好?赌,喝醉后还总喜欢打她。她小腿和背上都是伤,可怜母亲早早死了家里只一个年迈的祖母,祖母却不敢忤逆她父亲,只能?看?着她被打。”

沈栀栀想想就觉得阿檀可怜,她问:“我以后可不可以把她带回京城?”

“随你,那是你救回来?的人。”裴沅祯视线落在书本上。

看?似认真看?书,然?而若仔细观察,定会发?现他呼吸有些混乱。

刚才涂抹口脂的画面仍萦绕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可也是大人帮我啊,若是没有你,阿檀兴许还救不回来?。对了”想到什么,沈栀栀问:“你当时拜托方爷救下阿檀,是不是欠了他人情?”

裴沅祯抬眼:“为何问这个?”

沈栀栀眨巴了下眼睛,愧疚道?:“那是不是得还他?”

裴沅祯笑?:“男人之间?,还人情自有还人情的方式,此事你无需多虑。”

“哦。”

想了想,沈栀栀凑过去?对裴沅祯灿烂一笑?,真诚道?:“谢谢你。”

她歪着脑袋,模样俏皮,灵动的眉眼含着星光。

须臾,裴沅祯脑子里的画面一散,也笑?了。

别院。

刘淳抱着剑百无聊赖靠在树下,目光无奈又同?情地看?着不远处那个才齐他胸口的小姑娘。

“别扫了,你都扫一上午了不累吗?”

阿檀不理他,兀自扛着把扫帚扫路上的落叶。

她人小,且瘦弱,扛着偌大的竹帚姿势滑稽得很。

已经扫了一上午,她手酸得不行,可不敢停下来?,也不搭理刘淳,这么缓慢地继续扫着。

刘淳见她小小的人儿却固执得很,郁闷地望了会天。

随后大步走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扫帚:“我说的话你听不见?这会儿都午时了,你不累也得回去?吃饭吧?你是肖夫人辛辛苦苦救回来?的,这么拼死干活是不是想把自己累死?若是如此,你早说啊,我就不耽误这工夫了,我自己还想出去?玩呢。”

阿檀低着头,一声不吭。慢慢地,单薄的肩膀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