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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栀欲哭无泪。

屋顶太高,青瓦太滑,之前有裴沅祯在她还敢动动胳膊动动腿。这会儿,是彻底不敢动弹了。

她保持着别扭的姿势趴着,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既怕被人发现砍死,又怕自己不小心掉下去摔死。

这厢。

裴沅祯追着那黑衣人跃过无数屋顶,最后停在空旷的大街上。

两人交手了十数招,那黑衣人连忙求饶:“二哥,是我是我”

他扯下蒙面:“是我,沅瑾。”

裴沅祯看清他的样貌,顿时停下。

“你怎么在这?”他问。

“我来打探情况,见屋顶有人就赶紧掉头,不想竟然是二哥。”裴沅瑾问:“二哥发现什么了吗?”

裴沅祯摇头:“没有。”

“看来二哥也觉得事情可疑。”裴沅瑾说:“覃侍郎和那本私账这么容易就被找到,实在不像四叔能做到的事。”

“或许,”他继续道:“是背后那人故意扔出来迷惑我们的。”

裴沅祯点头:“你猜得没错,这个覃侍郎只是颗废棋。不过那本私账半真半假,能有点用。”

裴沅瑾说:“那太好了,我们从私账上顺藤摸瓜,一定能有线索。”

“顺藤摸瓜也没那么容易,贿赂出自岱梁,而岱梁远在千里。”

“这又如何,世上无难事,时间问题罢。”裴沅瑾拍他肩:“二哥,走!难得这时候遇到,咱们喝酒去!”

两人来到凝香馆。

===第26节===

老鸨端酒进来,她福了福:“裴大人,三爷,这是去年酿的梅香酎,最后两坛,请慢用。”

老鸨上完酒后出门了。

屋内到处燃着烛火,亮堂如白昼,气氛静谧温暖。

“算起来,我已经许久没跟二哥坐着吃酒了。”裴沅瑾举杯:“来,敬二哥,我们兄弟二人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