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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沈栀栀忙过去给他研墨,问:“公子声音怎么了?”

此前?沈栀栀没注意听,这会儿察觉裴沅祯的嗓子有些沙哑。

裴沅祯头也不抬:“无碍。”

他看?完低报后,写了几封回信,然后将沈栀栀撵出门。

说要歇息。

这一歇就歇到?了傍晚,还是侍卫去敲门传膳时才发现不对劲。

侍卫赶忙喊沈栀栀过去。

沈栀栀进门,屋内漆黑未点?灯。走?到?里间,才发现裴沅祯浑身滚烫地躺在床上。

裴沅祯病了,请大夫来看?过之后,说是受寒起了高热。

为了让他尽快好起来,沈栀栀嘱咐大夫开最?好的方子,什?么药好就用什?么药。

但良药向来苦口,而沈栀栀又煎得浓稠。

是以,每回喝药都?是裴沅祯最?痛苦的时候。

他起初忍着喝了两回,见身子温度退下去后就不肯再?喝了。当然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嫌药太苦,只借口说男子汉大丈夫小灾小病何须如此麻烦!

沈栀栀撇嘴,她都?懒得拆穿他!

次日再?去送药时,她把阮乌也拉了过去。

她准备了两碗药,阮乌小份,裴沅祯一大份。在给裴沅祯喝之前?,先把分量少的那一碗放在阮乌面前?。

“狗大人,来,你喝给公子看?看?。”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