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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犹今将花瓶前前后后观察了一遍,最后眼神停留在一处,瞳孔逐渐收缩,她伸出手上下抚摸这木瓶,最终在木瓶的底座,摸到一块十分微小的突起。

林犹今轻轻按压,木瓶上雕刻的一朵栩栩如生的水仙花旋转着收缩进木瓶之中,一个小物件喷了出来,正正地被林犹今接住了。

她摊开手掌,一个小木盒赫然出现在她的手中,林犹今打开木盒,里面除了一片已经泛黄的碎纸片什么都没有。她将纸片拿起,举过头顶,接着窗外的月光,企图看清这张泛黄的纸。

这纸该是某一副画作上边角,上面还有字,林犹今总觉得自己在哪里看过整幅的画作。随着上面的字在她的视线里越来越清晰,一段记忆也被自己唤起。

所有人都以为那副看起来毫无意义的画卷,珍贵的是那作画轴的南海枯木,可是却没有人真正认真看过那副夜宴图。

那副夜宴图上,觥筹交错,君臣同乐下,一个臣子在木案下偷偷露出匕首,全场无一处能看到如此隐秘的角落,除了高台之上另一尊贵之人。

林犹今当初拿到那副画卷时,细细抚摸只觉全纸通体泛黄,未有边角一处尚有几分光滑,如今看来,只怕那缺的一处后来被能人补过,而真正缺失的那一块却落在了这里。

补上的那一块边角除了和画卷做一个良好的衔接,再无其它,而在这张碎纸上,两行血字赫然其上,“狡兔死,良弓藏。”

林犹今想的入神,突然之间那木质花瓶居然碎了,毫无征兆地,碎成好几块散落在桌上,她上前意图一看究竟,刚靠近木案,原本结实的地板却有了几分松动。

林犹今未来得及反应,脚落下的那一瞬间依照惯性的作用力,踩了下去,整片区域轰然坍塌,她重重下垂。

林犹今整个人摔下去的那一刻,头不慎磕到了地,她只觉整个人身体无比酸痛,然后便晕了过去,迷糊中的最后一眼,她看清了眼前这个密室,和九阳地下密室如出一辙。

再醒来时,她问道一股熟悉的香味,环抱着她整个人。林犹今试图支起身子,头上原本剧痛的伤口不知为何竟然缓解了几分。

一双清白的手虚虚环住她,不然她起身,“姐姐不好好备嫁,怎么乱跑?”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犹今扶着受伤的头往后看去,朝暮面带愠色地望着她,似是真的对她这个行为感到不满。

林犹今眉目低垂,“我想你应该收到了我的信,父亲送往皇宫的信也应该在路上了。”

“姐姐指什么,和我退婚?岳父大人派人送的信已经被我拦了,送不到京城。”朝暮一只腿架起,一只腿平摊在地上,林犹今坐在她身前,他一只手放在架起的腿上,一只手虚虚环住林犹今的腰,此时一脸无赖地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