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犹今三步化作两步急掠到顾谨身边,伸出双手摁住他的肩头,左右来回转悠仔细瞧看,“你没事吧。”

林犹今焦急地出声,虽然怎么看这样一种环境都不像有事的模样,只是此情此景,还有手上的触感。

顾谨身上穿的只怕是最好的南海鲛人纱,摸上去就像鱼儿那般滑腻,就算是原主或者钟钰那般尊贵的身份,也只有在重要的宴会或者节日才会穿上此等名贵的衣服布料。

手上传来一阵痛感,顾谨将林犹今的手从肩上打了下去。

“被抓了严刑拷打了几遍,但我一个男子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顾谨出口的话语语速极快,语调急切,就连说话时,脸上都不由得显出焦躁来。

原本最在乎贵公子形象的他,此时像狗急跳了墙的小郎君。

“你这个样子可不像受了严刑拷打的。”上等的熏香环绕着,满屋极尽奢华,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极其名贵的鲛人纱,比顾谨身上原本的不知名贵了多少倍。

“怀柔!”顾谨的语调在升高一个度,整个人也是从床上跳了起来,嗯,这下是彻底没了他平时最在乎的贵公子形象。“这是他们的怀柔手段,懂吗?”

脸颊通红,像一只煮熟的虾,如果林犹今非要形容一下现在的顾谨的话,林犹今觉得他就像一个被调戏了的良家子。

“嗯,怀柔?那你这么急切干什么。”林犹今满是疑惑,随机转念一想,脸上窦起急色,“你不会被玄师拿去炼药了吧。”

玄师的名字十分对得起他这个人,故作玄虚,从林犹今上一次穿书就听说了玄师的名号,爱拿活人炼药,以怪字出名。

那些被他练过药的人,身上无一外伤,内心却是遭受了极大的创伤。

看着林犹今愈发担心愈发古怪的眼神,顾谨心里急了,还没来得及打断这丫头脑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倒是被人抢了先。

朝暮从后头一把牵过林犹今将其拉到了自己身边。

连一眼都没有看向顾谨,嘴里的话却是明显对着顾谨的。

“玄师看上你了。”不是疑问,是陈述,还是丝毫不带感情的陈述,此话一出,屋内顿时安静了几秒,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