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传来细细麻麻的疼,遍布全身,像万蚁噬心,生长在社会主义光辉下的林犹今,从小到大经历过的最大的痛苦就是小时候被狗咬了一口。

还是轻轻咬了一口,就被爸爸分开了。

此时的痛苦是她远远无法接受的,因此清醒了不过半瞬,林犹今就疼得昏了过去。

再醒来是被一桶冷水泼醒的,眼前出现几个高大的男人身影,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地都戴着一个獠牙面具,像是地狱索命的恶鬼。

脑海中传来嘶嘶声,系统还在恢复状态。

林犹今心中暗骂,作为一个心理学专业的高材生,参与了导师的科研项目,绑定了一个还尚未进行过专业检测的系统,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实验。

不,应该说,她的这一次穿越就是为了检测系统而设,她是一只倒霉的小白鼠。

“死没死,没死起来。”一个壮汉上前踢了林犹今一脚,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的伤口,更加的疼。

几人见林犹今还有反应,便直接将她架起,不顾人文关怀地走了出去。

林犹今这一次才真正地看到她所待地这个地方的真正面貌,十字木架上一具具鲜血淋漓的尸体,像是电影里的实验品,每走一步都是更为刺鼻的血腥味。

林犹今想吐,但是这具身体好像已经很多天没有吃饭了,她吐不出来,她只能闭眼,掩耳盗铃。

没了眼睛的冲击,听觉的反倒更为明显,惨叫之声不绝于耳,稚嫩而又绝望。

林犹今被架到一个一个房间里,黑漆漆的,微弱的烛光只能让她看清墙壁上一些怪异的花纹,像是山海经上各色各样珍奇的神兽。

一个棕袍人从黑暗中走出,他的衣服原本与这黑色的暗室融为一体,以至于林犹今刚刚进来时以为空无一人。

她看见棕袍人的脸,他的脸隐于宽大的帽子之下,林犹今的身体还是很疼,那群人在门口将她狠狠地扔了进来,便走开了。

她现在连动弹都要费好大的决心与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