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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一次顾谨和林犹今同乘一辆,他时不时的和林犹今讲述一些边境的奇闻异事,她的注意力被吸引去了许多,不似几日前那般呕吐不止。

“为何边境如此荒凉?”林犹今半阖着眼,轻声问道,这马车属实让她胃里不适。

穿书前的林犹今生活在富饶的城市之中,在社会主义光辉的包裹之下,穿书后她也是身世显赫的武林世家小姐。

有些东西,是不懂的。

“因为边境之处战乱时常有之,民不聊生,双方互相再次忌惮,无人乐意管辖。”

“那为什么不将这里的居民接济到城中,派官兵驻守这里?”一路上,林犹今见过不少饿的面黄肌瘦的流民。

顾谨闻言一怔,官府只想过接纳流民,设棚施粥,却从未想过主动迁徙他们,而交界处艰苦,那些官兵不少好吃懒做,当兵只为图谋一差事之辈。

林犹今似乎看懂了顾谨心中顾虑,自己开口言道:“顾谨一个真正的兵是铮铮铁骨,以民生为己任,护佑一方百姓安宁的,我知道你和你的父亲都是一个为百姓谋福的好官,也明白你们心中忌惮,但是不要因小失大,为了自己的明哲保身,而苦了一方百姓。”

顾谨眼中混沌退散,折映出点点星光,直直的望着林犹今。

林犹今见其一副突然正经异常的模样,和他插科打诨久了,倒是有些许不适,于是又故作懒散模样,伸了伸懒腰。

“再说了,两者又不是不可兼得。”

“唉,到哪了,我饿死了,听说苗疆边境小吃可是特别文明。”

顾谨看着林犹今一脸打趣模样,心中哑然失笑,“快了,真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般爱吃之人。”

依山傍水下木楼高耸,张灯结彩处迷人眼,每家每户门上,墙上都刻着古老神秘的图腾,飞檐之上挂着以黑色木质框架构成的灯笼,往来行人繁多,叫卖吆喝不绝于耳,繁华程度比起安南城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楼或有苗疆打扮女子,嬉闹调笑,打趣往来路人,清脆如迸发清泉般的笑声和头上银饰碰撞声,相得益彰。

古老与现实碰撞,西南的潮湿与诡异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