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意义。

方一舟向陈想打了声招呼，转身走向宋子鸣。

声音非常平静：“你怎么来了？”

宋子鸣本以为方一舟不会理他，又或者会吼他，但现在，人就站在他面前，神色平静没有一点异样，可宋子鸣就是能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心里忽然惊恐起来。

脱口而出：“对不起。对不起。昨晚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宋子鸣抓住方一舟的手贴在自己面颊，像是害怕极了。

“我错了。绝对不会有下次，你原谅我好吗？”

宋子鸣目不转睛地盯住方一舟，想从他眼中看出一丝不忍。

但除了冷漠，什么也没有。

他听见方一舟说：“你不是宋子鸣。”

宋子鸣不可置信地放开方一舟的手，连连后退，他使劲摇摇头，“你怎么发现的？明明我伪装的天衣无缝。”

“昨晚的事？”

“是也不是。”方一舟看着宋子鸣的眼睛，冷冷道：“你把真正的宋子鸣怎么了？”

宋子鸣不回答，又后退一步，沉沉笑道：“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没必要再装了。”

下一秒，方一舟脑海一阵眩晕，眼睛沉重得睁不开，在他最后的视线中，是宋子鸣接住了他。

等方一舟重新睁开眼睛。往上看，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往下看，只能看见自己坦露的身体，未着寸缕。

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随后，房门咯吱一声打开。宋子鸣端着粥进来。

脸上挂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宋子鸣温柔地将一勺吹凉的粥递进方一舟嘴里。

但方一舟偏过头，并且紧闭嘴唇，那勺粥从唇角溢出，一丝汤水流到方一舟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