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又是一个空间系的异能者?不,不对。普通的空间系异能怎么会连我的异能都能遏制住?头发长到遮住了眼睛,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看得清路的。及川凛暗自嘀咕着,走了好久的路终于有了盼头,前面一栋房子前面站着站岗的警察,面目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警察看守的房子位于路边,在其马路对面仍然有许多人停留,他们同样里面感到好奇,并不时地仰望观察至今仍然紧闭着的房子的百叶窗。在巴黎,这是一栋非常普通的充满巴黎格调的住宅,大门入口的一边有一个门房,用玻璃镶成,门房的窗户有一块能够移动的板子,其中标着“门房”的字样。

及川凛猜测这边恐怕是发生了命案,但是他突然出现在了这个明显并非现代的巴黎,一时间也根本没有身份资格进去。旁边恰巧有报童背着厚厚的背包走过,及川凛一手拉住对方的后衣领,拎小鸡似的提到自己面前,向他要了一份最近的报纸。

“一英镑,先生!”少年并没有对于及川凛的行为展露出任何不满,反而热情地将自己的报纸递给他。

及川凛将自己之前从别的地方顺来的英镑递给对方,快速浏览了一遍报纸。

《法庭晚报》上刊登了一则离奇命案的报道,下面就是从这篇报道中摘录的主要内容:

离奇的凶杀案一一在今天凌晨三点钟左右,两声惊恐的尖叫吵醒了圣罗克区还在睡梦中的居民。爱斯巴奈雅太太和她的女儿卡蜜儿,爱斯巴奈雅居住在该区莫格街的一栋房子的四楼,尖叫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准备叫门进去,但没有任何回应,所以人们决定强行开门而入,有八到十位邻居和两名警察来到屋内。尖叫声早已停止,但当众人刚到一楼楼梯时,还能听见两个或更多人非常愤怒激烈的争吵声,当众人来到二楼时,争吵声就已经结束了,屋内一片寂静。于是众人分散开来,一间接一间地寻找爱斯巴奈雅母女。人们在四楼后面的一个大房间中发现了什么,这间房子被反锁了,当人们撬开房门时,完全被房中的景象惊呆了。

房间中异常凌乱,家具都已经被砸坏,满地狼藉。房子中的床只剩下了空床架,床垫已经被丢在地板正中央;房中的一张椅子上有一把沾有血迹的刮胡刀;在壁炉上则能看到两三撮被连根扯下来的灰色毛发,这显然是人的头发,它们又长又粗,还有血迹:在地板上有四枚带有拿破仑头像的金币、一只黄色宝石的耳环、三支阿尔及尔的大银汤匙、三支小合金汤匙,还有两只里面约有四千枚法郎金币的袋子:一个所有抽屉被打开的衣柜就在墙角,显然里面的很多东西已被拿走,不过仍然有不少东西剩下了;床垫底下是一个小保险箱,铁制的,但已被打开了,打开的钥匙仍然留在了保险箱上,里面只剩下了一些旧信件和不很重要的文件,除此之外别的什么也没有。

爱斯巴奈雅太太没在这个房间,不过壁炉中的炉灰明显要比正常的情况更多,显然是从烟囱中脱落下来的旧炉灰。当人们检查烟囱时,发现了骇人的场景。爱斯巴奈雅小姐被倒塞在这条狭小的烟囱孔道里,她被塞得很深,以至于只能从她的头部将她的身体使劲拖出来。身体余温尚存,但验尸人员发现,她有多处擦伤,这显然是被强行塞进烟囱和被从烟囱中用力拖出时导致的,她的脸上还有非常严重的多处抓伤,很深的淤伤和凹陷的指甲印留在了她的喉部,死者明显是被人掐死的。

尽管人们仔细全面地搜查了整个房间,但仍然没有发现爱斯巴奈雅太太。人们在屋外建筑物后面铺着石头的小庭院中发现了她的尸体。她的喉咙完全被割断,当人们准备抬起尸体时,才发现她的头颅竟然已经被从身体上分离了:老太太的头部和身体都有严重的割裂伤痕,其中身体上的割伤令人不忍目睹,整个身躯而肉模糊,几乎辨认不出人形。本报如今唯一能够确信的是,到目前为止,这桩令人胆颤的悬疑命案仍然没有任何线索。

及川凛合上报纸,对于这次的案件颇为牙疼。他向来不喜欢破案,对于这种事情也没有任何兴趣,但是他在这个不同于现实时空的社会已经走了很久了,仍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出去的契机。

异能无法发挥出来,连强行破局都无法做到。他一向惜命,至少在没有确保自杀可以出去的前提下,他是不会对自己的小命下手的,那么左右相比较之下,只有现在这个案件更符合出去的契机了。

及川凛看向那栋楼房的四层,探究的目光逡巡着,准备去找出线索,不过还没等他找到合适的地方翻墙进去,门口巡逻的警员一眼望见了他,并惊喜地跑过来问道:“安德烈长官!您已经解决好您那边的事情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