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出来的花会不会是黑色的?
陆梨脑中冒出这么一句调侃。但微抿的嘴唇抑制不住上扬, 胸膛里萦绕着棉絮般的飘忽感,好像包裹在软蓬蓬的云朵里,悠悠荡荡。
讲真的,那些陶瓷花盆确实很漂亮。按理说, 人家送礼, 她怎么也该请顿饭才对。
不过要等伤口拆线才行, 否则就这么和他出门,很可能让人产生一些联想和误会, 比如家暴之类的, 对他名声不好。
陆梨自认考虑周全,谁知拆线那天打电话约饭却找不到人了。
大白天的, 他居然手机关机。
不正常,干啥坏事呢?
陆梨发现自己有点酸, 略微一愣,接着摇头笑了笑。狗崽子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 天生就是个风流骚货。
一整天, 她待在店里百无聊赖, 神思恍惚, 没几分钟看一次手机, 到后来无比厌烦自己这副鬼德行,也不知烦什么, 索性开始打扫卫生。
晚上在客厅吹头发, 隐隐约约听见来电铃响,陆梨关掉吹风机, 听明白了, 忙跑进卧室。
看着手机屏幕显示的名字, 她赌气瞪了会儿, 很久才接起。
“喂。”
“你下午给我打电话?”他说得若无其事。
陆梨撇撇嘴:“没什么,本来想请你吃饭。”
他很轻地“嗯”了声,接着又沉默片刻:“最近可能都没有时间。”
陆梨琢磨这话的意思,是最近,还是以后都没有时间呢?
她缓缓深呼吸:“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