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之前的事不算光彩,她不想提及祈云琉,身边却有人没眼色。

“玄清真人绝代高人,向来侠肝义胆,今日这般大事,钟秀峰怎么只派了沈师姐前来?”

沈湘目光一暗:“不瞒诸位,我师父上个月便离开了钟秀峰,音信全无,以他的高洁性情,不可能对九大宗之危坐视不理,必然……被要事所困。要不然,就是被这对狗男女加害了。”

阮青梅:??

好家伙,真看得起她。

她倒是想,只是她本就懈怠,成亲后更是整日沉浸于小情小爱,不思进取,空度流年,根本没有这个实力。

祈云琉的确是来过,不过犯了个贱就走了,阮青梅实在不想和他们掰扯,但也不能莫名被泼脏水。

“你们就单凭一把剑,就来找我夫君讨说法?想必,你们也是这样兴师动众地去毓秀峰‘讨说法’的吧?这就是九大宗的能耐啊。”

“休要提毓秀峰!百炼宗如今已经不在我们九大宗之列。”有弟子道,“我们宗门灵脉尽毁,唯有毓秀峰安然无恙,说这件事与他们无关,谁信?”

“就是,这妖女当初就是借百炼宗的灵芽洞修行,我看百炼宗从上到下都和他们夫妻同流合污,也不干净。”

阮青梅总算体会到了樊节信中的恼火。

这些人显然已经被灵脉断绝一事刺激到了,根本听不进人话,一个个嘴脸毕露。她看他们也不是真的想恢复灵脉,只是被煽动来报私仇的。

莫说这事和他们无关,即便此事真与钧天元神有关,那本就不是他们的东西,借着封印的名义霸占了人家千年,便是被要回去,施加小惩也是活该,这样无头苍蝇一样,见人就喊打喊杀,好像人人都是嫌犯似的,以为自己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