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给。”侍奉一旁的樊节捡起棋子,奉回棋桌。

老宗师接过棋子,向棋盘上一落,抬头看向对面年轻俊逸,仙姿无双的修士,有些顽童式的得意:“云琉呀,这一盘,你输了。”

老宗师的对面,琅华宗的玄清真人祈云琉眉心微蹙,摇了摇头,又取一子:“未必,若是晚辈走这一步……”

“哎谁说这个了?”百里大宗道,“这盘棋才刚开始,看得出什么输赢,全看下棋的人怎么走罢了。我是说灵芽洞这一局,总算让我们百炼宗赢一回。”

灵芽洞的事,两宗早有商议,只是迟迟未下定论。

过往的时候,百炼宗输多赢少,如今徒子徒孙们争了一口气,老宗师心里舒坦。

祈云琉失笑:“前辈又开玩笑,灵芽洞灵脉乃是钟秀峰所有,这是百年前就划分好的,小辈再怎么胡闹也改变不了。”

两宗以五百年为期,每五百年重新划定界限,如今距离上次划界才过了二百多年,自然还是以之前的划法为准。

“未尽然,灵脉有变,但灵芽洞却是毓秀峰的地界,你钟秀峰弟子当成自家后院往来也就算了,还打伤老夫的徒子徒孙,如今‘恶人’自有‘恶人’磨,这才是天道昭昭呢。”

“恶人?”祈云琉一顿。

“老宗主认为那姑娘是恶人,为何又借地给她?现在闹得钟秀峰也不得安宁,恕晚辈不解其意。”他不用回去都知道,沈湘肯定天天守在他洞府之外,等着告状。

他那徒弟,听说被人“打”了,虽不伤及根骨,但沈湘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阮姑娘不是恶人,她只是凶了一点。”樊节抢着说,“别人不惹她,她不会……那样的。”

祈云琉微扬唇角,眼底微冷,并不多看樊节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