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转了转,问道:“陈老大,那些琅华宗弟子可认得你?”

“大概认得吧,那姓沈的女弟子还警告过我。兄弟们已经尽量避开与他们相关的船只,放过了许多‘生意’,他们却咄咄逼人。此番定是来追讨那箱玉石。”

“这样。”阮青梅道,“你和那些面熟的兄弟们全都进船舱去,不要出来,没见过的人留下,其余交给我二人应付。”

陈老大错愕,显然没想到阮青梅能“自己人”到这个地步。

“我看了那批货物的清单,这些都是鸢城一户世家纳妾的聘礼,那位老爷臭名在外,敛的本就是不义之财。他们这些世外修士,哪里懂得我们的不易,不过恃强凌弱、助纣为虐之徒罢了。”阮青梅本就厌恶琅华宗,话语间真情流露,让陈老大瞬间同仇敌忾。

说得对啊!他们走水上行当,也是凭本事,凭什么要把到手的利益让人?

以琅华宗的本事,若真要护卫这片水域,他们哪里是对手。

可水匪劫掠客船,琅华宗视而不见;劫掠商船,琅华宗也从来不出手;只等苦主上门,他们再来“寻回”,从中收取费用。

水匪劫掠固然不是正道,可他琅华宗难道就不是黑吃黑?

自诩“正义”,当真可笑!

“有劳二位了!此事若成,必有重谢!”陈老大诚心道。

众人安排妥当,不一会儿,果然有一男一女两位紫衣修士御剑而来,居高临下地道:“宵小!还敢在琅华宗地界闹事,还不速来受死?”

船上水手面面相觑,无人应声。

不一会儿,阮青梅与令荀从船尾行来:“何人在此喊打喊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