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刘家打哪儿弄来这样凶猛的恶畜,那训犬人都躲得远远的,满脸不靠谱,看着似根本还没有驯服。

“刘公子,刘公子有话好说!”村长忙道,“我等真不知刘公子所指何事,听刘公子意思,这一身伤竟是我村人所为,还是女子所为?啊这……”

有点离谱啊。

刘章不算强壮但也不瘦弱,两个男人都不一定制得住他,一个女子能将他教训成这样?

人群里传来嗤笑:“刘章!你这熊人让女娃子欺负成这样,还好意思说?丢不丢人?”

“新鲜呐,哪个巾帼英雄干的出来让咱见识见识?”

“刘章,你找茬就直说,说瞎话也编个像样的。哪个女子能将你打成这样的,就是你被绑了手脚也不能够。”

刘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何尝不知道这事说出去丢人,何况他们当时还不是一个人,他有三个人,却被一个年轻女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那女子有妖法,一口铁锅虎虎生风,胜过十个凶猛汉子!锅……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刘章脑子一灵,“把你们家的锅都拿出来,我一见便认得出!”

那大凶器锅底还有红蓝黄三圈颜色,好似靶心一般,他死都忘不了。

村长本来还对这刘章背后的刘家有所忌惮,这会儿越听越离谱,也觉得这刘章脑袋上缠了那么厚的绷带,多半是被打傻了。他暗下叫人立刻去东盛庄通知刘管事领人,顺便思索赶紧将这恶犬弄走。刘章不足为惧,但这恶犬叫人生畏,真要放出来,免不了有人受伤。

阮青梅躲在令荀身后,只觉这真是绝佳的位置。令荀身高肩宽,又刻意遮掩,把阮青梅挡得严严实实,只在肩头露出两颗乌黑的发揪揪,和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丝毫不耽误她看戏。

“我不管,你们别装!今天看不见那妖女,出不了这口气,小爷还就不走了!”他一挥手,吩咐道,“起轿!把小爷抬这老头家里去,就抬他家正堂,小爷在这村子受的伤,就要在这养!养不好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