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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找安徐问问比较稳妥,”陆健寻思着道:“总觉得像恶作剧。”

卢粲老脸微红,讪笑着道:“千岁这都一把年纪了,总不会和晚辈开这种玩笑吧?”

太宰令仿佛烫手般将那信笺丢到了案上,心直口快道:“太不正经了,不像是千岁能做出来的事。哪有人天天往女婿府上送鱼鳔、羊肠、猪膀胱的?这什么意思呀?”

李匡翼神色极不自然,揉着眉心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但人的确是王府的人,东西也的确送到了大将军府。”

“既如此,那便只有一种可能。”卢粲道:“千岁不想让公主诞育子嗣。”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我不明白他动机何在。按理说,最不想让崔家有后的应该是我们才对。安徐是崔家独子,一旦他们有了子嗣,大将军的心可就彻底定了。”陆健寻思道。

“找崔迟呀,”太宰令道:“太欺负人了,把闺女嫁过去又不让生孩子,这不明摆着让人家绝后吗?”

“得想个办法把安徐约过来,”李匡翼道:“我不好出面,你们安排吧!”

卢粲道:“郡王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好了。”

第六十一章

曲足案上放着一摞漆盒, 色泽典雅,雕工精美,铜锁扣上錾着安定王府的徽记。

崔迟一看到这些就头疼, 倒不是送礼者的意图让他尴尬,而是阿霁的好奇心令他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