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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羽柴寻的领口扣子被解开一颗,里面的绷带被微微扯开,露出几道显眼的疤痕,安室透的目光微顿。

羽柴寻之前的绷带还很完好,他自己也不会故意去扯开,显然是琴酒做的。

“居然对病患下手……”

羽柴寻听见这话顿时一愣,然后立刻意识到安室透误会了什么,摆摆手解释道:“你搞错了,琴酒只是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口,其他也没有对我做什么。”

至于嘲讽带来的精神伤害,羽柴寻可以忽略不计。

安室透还是不太认同这个说法,但鉴于自己其实前不久也做过类似的事,他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

“你还是快走吧,”羽柴寻苦笑道,“以琴酒的性格,说不定等会儿还会突然回来呢。”

这事琴酒也不是没干过,有时候羽柴寻都不知道对方是想诈自己什么。

安室透点了点头,立刻转身往门口走去,但就在某个瞬间,他感应到了什么,然后迅速闪躲到了房门的一侧。

下一秒,房门被突兀地打开了。

琴酒站在门口,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来。

羽柴寻:“……”

他果然还是闭嘴比较好。

病房的门是往里开的,安室透那瞬间的判断非常准确,打开的房门和旁边的柜子刚好遮掩住他的身形,加上室内没有开灯,安室透算是逃过了和琴酒面对面的尴尬场面,但现在的情况依然非常危急。

琴酒朝羽柴寻的方向走过来,而只要他回过头仔细看几眼,就一定会注意到那门后面的状态有些不对。

羽柴寻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往安室透的方向看去,以免琴酒产生怀疑,他只是一脸不明所以地看向琴酒:“你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