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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柴寻不知道琴酒想做什么,但如果琴酒打算这时候对他发难,羽柴寻很清楚,自己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

如果是一般的杀手,羽柴寻还能趁对方对一个病患放松警惕的时候进行反击,但要是琴酒,对方从一开始就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琴酒挑开一点羽柴寻身上缠得密密麻麻的绷带,尽管这里的医生每天都会对他的伤口进行处理,但中弹的那块位置看着依然非常狰狞吓人。

为了取出那颗子弹,手术刀在那周围留下了很多道刺眼的疤痕,羽柴寻的皮肤也因为虚弱看起来比平时更加苍白,他身上有一种浓郁的病气,如果不是他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羽柴寻这样躺在这里的时候,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死了一样。

琴酒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的青年,窗外冰冷

的月色使他的瞳色看起来比平常更加冷淡,没人知道他现在正在想什么。

羽柴寻也不清楚,他只能模糊地感觉对方是在检查自己的伤口,然后他的心情就有些微妙起来。

因为十几分钟前,安室透也对他做过差不多的事。

这些人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一个个的大半夜不睡觉,非得来他这里扮演医生?

羽柴寻心情复杂,见琴酒既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离开这里的意思,他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干脆像之前一样装作自己被痛醒的样子。

没办法,他不可能一直在琴酒面前装睡下去,安室透也不可能一直躲在这里,加上琴酒还一直盯着他看,羽柴寻觉得自己的心理压力实在有点大。

不过最好还是再等等,万一琴酒等会儿就自己走了呢?

抱着这个期待,羽柴寻决定继续装睡。

然后他就装了快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