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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柴寻受的是致命伤,就算所有人都说他已经安全了,但安室透还是想亲眼确认对方的情况。

这种纯粹冲动的念头其实不该出现在一个卧底身上,但等安室透意识到这点,他已经来到羽柴寻的病房了。

……明明是不该做的事。

房间内没有开灯,羽柴寻没有注意安室透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他还在思考对方刚才说的事情。

因为前段时间琴酒都没怎么正经审问过他,因此羽柴寻虽然有些搞不懂琴酒的想法,也为此纠结了一段时间,但他这段日子总体来说过得还算轻松,直到安室透刚才提到琴酒的“戒严令”,羽柴寻才有种类似温水煮青蛙的迟来紧迫感。

他之前没有接到除了朗姆和boss以外任何人的电话,事实上,就算是那两个电话也是用的琴酒的手机,羽柴寻自己的手机已经被对方收起来了。

羽柴寻倒是不担心琴酒从他的手机里查出什么,他还不至于粗心到在手机这种关键物品上犯傻,他更在意的是琴酒表现出来的态度。

——如果对方并没有怀疑他,那用得着这么戒备自己吗?

甚至连朗姆要求的工作都不让他接触……这种态度实在很难让羽柴寻放下心,并且忍不住往一些更糟糕的方向去想。

毕竟朗姆开始给羽柴寻工作是因为对他已经放下戒心,但如果琴酒觉得自己有问题,那为了保险起见,不让他接触组织里的情报工作也是很常见的操作。

不过现在思考这件事也没有意义,具体的情况还是得等见到琴酒才能搞清楚,看来明天琴酒过来的时候自己得想办法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