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确实一直想做这样的事试试,并不只是为了圆谎。

羽柴寻一直习惯性地在脑海中分析未来所有可能发生的糟糕情况,并预设它们全部都会在之后的某一天内发生,因此当他得知罗德被琴酒抓住之后……不,还要更早一点,当他意识到琴酒对组织内卧底的极度厌恶时,羽柴寻就已经在预想自己和琴酒互相对立的这一幕了。

那些卧底随时都有可能反过来咬他一口,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组织的其他人其实也是一样的。

而琴酒远比朗姆更让他觉得棘手。

很快,泛冷的指节便重重地扣压上了他的脖颈。

脖子上的绷带因为对方的这个动作越加松垮,琴酒微凉的指腹在他微微跳动的颈动脉缓慢磨蹭,尚未愈合的伤口在这个过程中微扯出一点血色,同时带起细微麻痒的疼痛感。

这种折磨猎物般的手法令人本能地不适,简直就像是连心脏都被人捏在手心,羽柴寻低垂下来的眼睫微微颤动,心底则是冷静理智地判断眼下的形势。

他有意借此试探琴酒对自己的容忍界限——只是演恋爱脑不需要这么夸张,羽柴寻的确是刻意地想去激怒对方。

不过最后得到的结论有些可惜,琴酒和朗姆还有boss不同,他对自己的容忍度显然非常一般。

——因为刚刚对方带他医院的事,羽柴寻原以为琴酒对自己的态度稍微有所缓和,但现在看来貌似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还是一如往常的糟糕。

这意味着自己以后在对方面前还是要更加小心。

嘛,也不算太过意外的结果了。

不过试探结束,戏还是得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