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被带到地下车库,琴酒很干脆地把羽柴寻扔到了后车座。

坐在驾驶位的伏特加脸上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变得惊悚起来,声音也紧张得开始结结巴巴。

“大大…大哥?!”

“开你的车。”

车厢逼仄狭窄的空间内,琴酒头也没回,只是语气冷淡地吩咐。

琴酒身侧,被他横过来的手臂困在后座上的羽柴寻终于缓过了一点劲,琴酒把他扔下来的时候铁定忘了他还是个病患,宽松的蓝白病号服微微斜滑,露出他因为虚弱苍白得可怕的皮肤和细瘦的肩胛骨。

羽柴寻间或急促地喘息,他抬头看向眼前居然真的说到做到的琴酒:“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

他一字一句地说,从气管艰难发出的声音也显得没什么力气。

“误会,”琴酒淡淡地重复他的语句,而后平静反问,“不是你自己说的,只要不待在这里去哪里都可以。”

确实是我说的,但是……

后面的话羽柴寻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琴酒就已然逼近到了他的面前——受伤之后他的反应速度也下降了不少,而琴酒无论何时都是一个优秀的捕猎者。

因此他也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对面露出薄弱处的时机。

此刻就连他推拒的动作都被对方提前预判到了,琴酒轻松地单手压扣住他的手腕,羽柴寻仰头对上他冷漠戾然的眼睛,忽然有种自己正被当成猎物捕杀的错觉。

琴酒另一只手扯过安全带替他系好,这个动作本该是很温柔的,但由琴酒来做却另有一种肃杀冷厉的味道。

羽柴寻闻到对方身上浅淡却又带着一点侵略意味的烟草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