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柴寻随手把空酒杯放到一边,然后靠在墙边,他的脑袋微微后仰,单手捂住眼睛遮挡大厅内过分明亮的光线,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没事。”

他的声音比以往都要含糊迟钝,显然不是完全没影响的样子。

安室透站在旁边注视着羽柴寻,眼中的情绪微微有些变化。

羽柴寻当然不是非得喝那些人递过来的酒,只要他想的话,其实随时可以找个没什么人的地方混过这场宴会,但这就违背了他们一开始的目的。

作为任务中负责吸引其他人注意力的那一方,羽柴寻是不能擅自消失在其他人眼前的。

羽柴寻余光瞥见安室透的神色,忽然笑了一声。

“别这么紧张啊,这点酒还不至于让我酒精中毒。”

安室透闻言一顿,条件反射地想说自己没有紧张,他还不至于对一个组织成员抱有这种毫无意义的同情心,但一想到自己此刻的人设,又极其别扭地换上关心的口吻:“如果您继续这样喝下去,酒精中毒恐怕只是早晚的事。”

“你好严厉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羽柴寻的性格与往常相比有些微妙的不同,声音也轻飘飘的羽毛一样绕在他的耳边,“我又不是天天这么喝,只是今天喝得多了一点而已,问题不大的。”

话落,羽柴寻又朝他笑。

按照人设和剧本,自己这时候应该上前温柔地扶住对方,但安室透只觉得对方笑得他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