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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深渊时见你 京祺 818 字 11个月前

房子、酒店,我都能猜得到他的顾虑和想法,但唯独他名下的现金以及各种投资的安排,让我迷惑。

他明明知道,尚云雅为他生下的那个小儿子,并非他亲生,他也在听闻此事之后,又苦又恨,咒骂尚云雅死有余辜。可他最终,还是将自己的一份财富,留给了那个小儿子,他明明最在意血缘,可一路走到最后,他没有给真正的血缘,留下一毛钱。

是因为临死前,母亲同他说的那番话,让他醒悟了吗?可前几十年的经历与生活,太多次的真情表露与规劝,都未让他醒悟过。

我和母亲坐在沙发里,母亲哭的说不出话,张经理陪同其侧。蒋菲菲还在同律师争执,她否定律师,否定遗嘱,否定所有不利于她的一切。

她贪婪丑陋的嘴脸,同她那张妩媚可爱的面容沾不上一丁点的边,律师几番解释都没用,就那么任由她不停地质疑和咒骂。

我揉搓着手中的信封,信封很薄,信纸上散着淡淡的书墨香气,我拆开信封,里面只有简单的几行字。字是律师代写的,字迹清秀工整,和徐建森的潦草笔锋相比,带着几分违和感。

上面的遗言,简单明了:

柏云靠你了,算是我养你二十年的交换,或成或败,都交给你了。

纵然菲菲有大错,请留她一次机会,我不能放任她不管,所以只能把她交给你来带。带的好,就当老天开眼,带不好,你们就自求多福,你和菲菲的孽缘,从出生就摆脱不掉。

这模糊的最后一段话,然我沉思了好久。身旁的母亲哭的更凶了,我转头看过去时,发现徐建森留给她的信封里,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是啊,他这辈子都无法弥补母亲对他的付出,他除了一声道歉,还能说些什么呢。

我捏着手里的信纸,反复琢磨着这最后一段话。

闹的正起劲的蒋菲菲一边和律师大声理论,一边撕开了信封,她狂笑出声,“行啊徐建森,我这个爹可真行啊,一毛钱不给我留,连这信里都不写一个字!他什么意思啊?我的名字都不配从他嘴里说出口?”

蒋菲菲用力撕碎了手中的信纸,我看的清清楚楚,信纸上一个字都没有,空白一片,接着成了头顶漫天的碎纸片。

蒋菲菲气的胸口起起伏伏,她两步走到我面前,眼珠子通红,朝我伸出手,“把信给我,他给你留了什么话?给我!”

律师一声怒吼而来,“信件是保密的,你不能偷看或是强行拿走他人信件!”

蒋菲菲撕破喉咙,“没你说话的份!”她凶煞着嘴脸,“拿来!他还留了你什么?他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我将信件紧握在手中,这一刻,我与她之间的对峙,什么都不为,就为了这一口气。

蒋菲菲气出了眼泪,整张脸都变得可怖起来,额头的青筋、脖颈上的青筋,根根分明,她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绿,眼珠子布满了红血丝,好似一头饿了好久的凶猛野兽,正等着撕碎我这块肉。

律师上前意图和她讲道理,蒋菲菲一把推开律师,冲着一屋子的人怒吼,“凭什么?凭什么我一分钱都得不到?他把钱留给那个小儿子就算了,起码是他的骨肉!”她拍着自己的胸脯,“那我呢?我不是他的女儿吗?他凭什么一分钱都不给我,反倒给了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徐婉莹?凭什么!”

唾沫纷飞的蒋菲菲,上手便扯住了我的衣领,她的眼珠子向外凸出,一张即刻要吃人的嘴脸,“柏云是我的!你把柏云还给我!”

我憋着气不说话,蒋菲菲一边拽着我的衣领,一边回头冲向律师,“这份遗嘱根本不符合法律规定!白静已经和我爸离婚了,她没资格做那个孩子的监护人!我才是那个孩子的姐姐,我才是监护人!在他未满十八岁之前,他名下的资产,都由我来打理!你们不要以为我不懂法,我全都查过!查的清清楚楚!”

蒋菲菲正回身,继续盯着我看,狰狞而痛恨,“你到底对徐建森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把柏云给你!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身后,律师再次提醒蒋菲菲,“蒋小姐,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你不同意这份遗嘱,我会按着徐先生生前的交代,把录像提交给警方。”

蒋菲菲的嫉恨愈加浓烈,她勒紧我的脖子,意图掐死我。母亲嘶喊着抓住蒋菲菲的长发,将其向后拖拽,让我逃离了危险。

第364章 临死也要继续恶心你

蒋菲菲瘫坐在地,矛头指向母亲,“你的房产也是我的,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如果你敢把房产给了徐婉莹和张林文,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眼下这刻,我似乎开始明白,徐建森信封里的最后一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