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点着头,目光游移在沈天天的身上,“这个小朋友要住家里吗?”
我点头,周小花伸手便摸了沈天天的额头,“晚上姐姐给你买巧克力蛋糕吃啊!”
沈天天敏感的避开身子,满是防备,周小花尴尬的耸耸肩,“那我走了啊徐小姐。”
屋内大厅,秦家骏脱掉西服外套,他拉过沈天天的手腕,将沈天天压在沙发里。
从始至终,秦家骏的眉头都没有舒展过,他望着沈天天好久,终于开口,“你和叔叔说,在澳门的那段时间,你都看到了什么?是谁在你身上画的那个图案。”
秦家骏把“纹”字说成了“画”,把“虎头”说成了“图案”,他用适当的词汇缓和敏感字眼带来的冲击感。
可我觉得,让孩子回忆那些可怖的记忆,着实残忍。
我蹲到沈天天的另一边,试图劝止秦家骏,“让他休息吧,他也累了一天了……”
秦家骏抓紧沈天天的手腕不放松,他势必要在孩子的嘴里得到答案,即便这个过程会让沈天天不适。
但意外的,沈天天比我们想象的坚强的多。
天天眨了眨眼,开了口,“他们说腿上的那个是纹身,纹了这个图案的人,如果背叛他们就会死,他们教我用枪,还蒙上我的眼睛让我……”
耳边的这一句句,如针扎般刺在耳膜刺在心口,我上手抓住秦家骏的手腕,“求你了,别问了……”
沈天天哑着嗓子,“有一次我偷跑出去买糖吃,他们吓唬我,说如果再有一次就割掉我的舌头。那里有好多哑巴,他们都不会讲话,每隔几天就会死掉一个哑巴,他们说是因为那几个哑巴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