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答我的问题,而这个问题,成了我心底的一根刺。
或许,他和蒋菲菲都想把我捂死在车里,可谁来动手,成了难题。
谁都不想成为最后一个杀死我的人,他们害怕半夜惊醒,害怕做噩梦,害怕我变成孤魂野鬼缠绕他们的下半生。
人终归是感性的,会心虚会恐惧,会惧怕恶魔,而这所有的恐惧和惊悚,都来源于他们活着时造下的孽。
当徐建森走上楼梯,我站在楼下,大声喊了过去,“这次你要把所有家产,都留给这个小儿子吧?”
他缓慢回身,应了声,“嗯,毕竟是儿子。”
我没说话,起身走去了卧房,可楼上的徐建森却叫住了我,“你妈有回来的打算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冷笑开口,“她准备结婚了。”
我关上了房门,再也听不见看不见徐建森的表情和言语,我想他一定气坏了,威武了一生的男性尊严,在娇弱的母亲那里功亏一篑,这是最讽刺的。
晚些时候,我去了殡仪馆,尚云雅的尸体被火化,拿到骨灰后,我准备办理寄存。
尚云雅的家人不接纳她的骨灰,只能放在统一的寄存处。
交费办理的过程中,瑞拉给我来了电话,电话一通,她吱吱哇哇,“晚上来家里吃饭,秦家骏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