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令函不敢多做冒险的原因。

在自己能够做出决定性的口碑颠覆改变之前，找合适的作品做主配才是正确的路：孟琦生去年喊他去《折戟》里演师尊，他没去；年初，版权时限清零、重新划分归属的《我欲成仙》换了主演，易酬勤请他去演大反派男二号，他也没去……

直到《生途》第二季招商会对外开放首轮，王令函得了消息，马不停蹄去见了沈来舟，三顾茅庐自荐，赶在《生途》第一集 开播之前，敲定下了第二季的新角色。

只要时间足够长、耐心足够多，靠着一个又一个角色，总有将口碑从负数拉回正数的那一天。王令函是借了谢鲤的势，但他有分寸，绝不会因为自己和谢鲤走得稍微近了些就叫大众连坐谢鲤，否则华凌第一个剥了他。

“小谢同志，千万帮我在华老师面前说几句好话。”

王令函没醉，但也和醉了差不多了，他一口干完被子里最后小半杯酒，呜呼了一声：“这日子，真是苦啊！什么时候才会有富婆看穿我的脆弱呢……”

最后是王令函的经纪人来接人。

谢鲤则是让小小黑开车接走，回去的时候，华老师工作还没忙完。

他只能洗个澡、全身上下换身干净衣服，任由自己在微醺状态里慢慢晕乎着。

“王令函说话呢，你听一半儿就行了。”

华凌作为当年大院里的孩子王，对王公子之流的本性十分了解。“他能对着你卖惨，就说明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前两年刚爆发出来的时候，不也冷静了三个月？那个时候他求过谁？心气儿高着呢！现在哪至于没戏拍，自己看不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