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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各走各的路,但依然由专车送到机场。

坐上车之后,秦殊深深看了一眼倦意涌上来的谢鲤,一肚子话堵着半天,只憋出一句“最近还好吧”,谢鲤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静了两秒,才睁眼看向对方:“还行。”说完,又重新将眼睛阖上,徒留车顶的灯在他眼睑洒下一片阴影。

“我……我之前给你打过电话。”

只是你本人没有亲手接到。

谢鲤重新睁开眼睛,看向夜幕降临的西安,心不在焉:“他接也一样。”

他是华凌。

这没必要多说,两人心知肚明。

只是这份“他等同于我”的信任让秦殊如鲠在喉:听华凌耀武扬威是一回事,听谢鲤亲口肯定对方的资格又是另一回事了。

正如华凌所说,为什么这么喜欢受虐?

正是因为这份痛也是谢鲤给的,哪怕并非对方本意,也叫秦殊甘之如饴……

飞机先会将谢鲤从西安带走,而秦殊则要留在候机厅继续等待。

一颗心在经历过满涨的期待尽数落空之后,空虚到让人难以承受。

助理小声问他是留在这里先吃点东西,还是回去酒店之后再吃,秦殊摇头,他什么都不想吃、什么都吃不下。在广播响起之后就睁大眼睛紧紧望着那架飞机机翼上的亮光,直到视野里什么都找不到了,才用力将后背靠向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