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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遒扮演的王信王副院长在几日前失去了自己的小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从此王家就真的只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

王信的小儿子也如同他的哥哥一样先天免疫缺陷,病例少见到几乎难以挽救。

可以这么说,这个孩子降生之后,王信已经做好了失去他的准备。

熬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去了,可人还是难受。

李朝喻穿着黑色的衬衣,外面套一件同色的薄风衣,身形高挑瘦削,脸色带着一股疲惫的苍白透明,同样苍白细瘦的手握着一把黑伞的伞柄,整个人都快与冷雨融为一体,唯有唇色稍微鲜艳些勉强昭显着健康。

他和前来的同事一样站在靠后的位置,静静看两鬓微霜的李遒红着眼睛亲自将骨灰盒放入墓内,又靠在碑边愣怔了好几分钟,才恍惚看了一眼墓碑上贴着的年轻人的照片,最后默默而缓慢地关上棺盖。

现场没有哭声没有眼泪,因为死者唯一的家人已经无泪可流……

神内科主任拍了拍李朝喻的肩膀,“走吧。”

给王院长单独留些时间。

这座充满大大小小墓碑的公墓山,被微冷的烟雨缭绕着,自带一股凄凉沉寂的气氛,小李医生从外套里掏出烟盒,主任凑过来也抽走一根,两人停在山腰的路边,又从另一个同事那儿借了个塑料打火机,这才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

“老王真的就这么退下去?”

副院长下去,下面的人自然就得竞岗上位,主任想往上一步,副主任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