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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用力在房间里嗅了好几下之后,严瞿不得不承认自己多想了。

空气里除了谢鲤自己身上常有的气息,就是不知道哪种气味的香氛残留的香气,很清、很冷,和谢鲤本人偏柔和的气场完全不相容。

“昨晚是西西送你回来的吗?”

谢鲤揉揉眼睛,“不知道,可能是吧。”

他是真的不知道。可严瞿听到这个回答却下意识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昨晚“散伙饭”后和谢鲤一样没再续摊的人到底还有谁。

谢鲤出道那会儿才17岁,从前是学生、再往后忙起来了就更加没时间考驾照,他不可能自己开车回家,更何况昨晚那个情况,各路媒体工作室甚至狗仔都盯着,几乎做不到像个普通人一样打车回来,明湘盛苑的安保也不是摆设。

尽管如此,严瞿也只针对这个问题纠结了几秒钟而已。

要说谢鲤其人,比这个充满塑料兄弟情的团里任何人都具有没心没肺、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的从容气魄。

当然,这份从容才是这一年多的成团期里逼疯天团其他几家粉丝的究极火种。

他们愿意将这份“从容”理解引申为脸皮厚:

当队友们团专单封都能卖到百万的时候,铁back顶着40万出头的单封销量,还能拥有一首歌超过30秒的个人分量、外加一段固定c位的副歌。

当队友们为了大队国民度刷综艺,上大大小小的歌会、音乐节做主持,去公司牵线搭桥的剧里演男二、男三、男四刷脸,铁back在微博上传他在宿舍做画画、养花、看书的日常照。

当队友们在解散巡演上挥汗如雨、声嘶力竭,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在台上,铁back吊着半边胳膊,有工作人员特地为他摆了一把高脚凳让他坐着唱歌,头顶还有一束仿佛加了n层柔光的聚光灯……

这还只是笼统地从很多事情里选了两三件。

说实在的,此类解散夜里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的真情实感小作文饭圈路人看了多多少少都能共情点儿,感情丰富的甚至还能跟着一块愤恨:换成我担有这种队友,我每天打卡狂喷公司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