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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点点头,“既是殿下开口,微臣自当照办。”

他这期间一直在单手?上药,伤在右手?掌心,左手?涂抹时总有?些力不从心,此时药已涂好,包扎上却又遇到了难题。

一卷纱布绕在掌心,剪断时左手?总是不听使唤,剪刀东倒西歪,半晌也只将纱布剪开一道浅浅的口子?。

卫芜音见他忙忙碌碌了半天,却一直不曾包扎好,终于有?些看不下去?,起身走过去?,从他手?上拿过剪刀,扯着纱布的一端“喀嚓”几下,就将多?余的纱布剪下。

她丢开剪刀,正要回去?,却听萧斐说,“殿下可否好人当到底,帮臣包扎好?”

卫芜音眉头微蹙,萧斐见状,跟着出声,“不劳烦殿下也好,微臣还是自己?来吧。”

说着,他开始艰难的用单手?在剪开的纱布上打结,打结的过程中不知是不是不小心碰到了掌心处的伤,就看他手?上顿了顿,似是在等伤处的疼痛散去?一些。

卫芜音忍不住问他,“萧斐,你在军中受伤时,就从来没有?自己?包扎过么?”

她那?簪尖又不是多?利的利器,总不至于被戳一下,就全然不能自理了吧?

问是这样问,到底还是看不下去?,拍开他碍事的左手?,三?下五除二?替他系好结。

萧斐看着手?上缠好的纱布,不忘道一声谢,然后才回答卫芜音刚刚的问题,“自是时常包扎过的,只是单手?包扎往往姿态不好看,微臣如今在殿下面前,总不好太?过失态。”

这倒也是个理由。

此时时辰已是不早,卫芜音不再?管他,重新坐回去?,拿起下一本奏疏,继续批阅。

斜地?里伸出一只手?,一出手?就拿走了几本奏疏。

原本摞在眼前的小山倏然矮了几分,卫芜音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见萧斐也坐回了之前的位置,受伤的那?只手?里握着一支笔,正蘸了朱砂来准备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