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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秦家也是,既然口口声声说多年前与萧家老太爷商定过婚约,那就有点儿信用啊,他们秦家拿不出信物来也就算了,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摆了公子这么一道,公子宽厚,不愿与他们计较,但他们也不能骑到咱们头上来拉——”

忽然间发现萧斐早已走出去老远,青桐连忙追上去,不敢再说了。

……

雨声一直在继续。

越到晚上,风声越明显,细细密密的雨丝被风斜吹上窗棂,传出一阵阵绵延不断的沙沙声。

卫芜音刚沐浴过,这会儿正歪靠在潇湘竹榻上,看内务府送来的新一批绣样。

她的一头乌发垂在身侧,发梢还在滴着水。

绿朱和绿拂各拿一条干爽的手巾给她擦着头发,时不时和她一起参详上面的绣样。

正看着,宫人从外面进来,递上一块玉牌,说公主府后门有人在等待传唤。

能在公主府后门等待传唤,且递来的物件是玉牌的,就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还必须先由她派人去接回公主府中。

然而短短一个月内,这个人已经是第二次擅作主张前来求见了。

卫芜音用左手接过玉牌,放在掌心摩挲两下。

玉是暖玉,触手温润,当中随着边缘的弧度雕成日晷样式,日晷之上雕着流云纹,底端同样是流云状的托,玉牌的一端还系着流苏。

卫芜音盯着那条流苏看了几眼,那还是她闲来随便编的穗子,编好了以后顺手“赏”给萧斐的。

她握着穗子,“他还说什么了?”

宫人原原本本的叙述,“是十万火急之事。”

卫芜音又是一哂。

眼下既无急递,又未闻异象,他能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