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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初不去动太后子侄的位置,如今看到她的人,就肆意顶替,还说不是有意针对,背信弃义?

奸臣就是奸臣!

披着狐狸皮,还妄图让人赞一句君子端方、光明磊落!

她真是色令智昏,否则怎么都重活一回了,竟还被他那幅矜贵皮囊给骗了呢!

卫芜音又是气,又是悔,却也只能恨自己大意。

她将名单随意放在桌上,抬手轻轻点着席玉的名字。

如果不是重生之说太过奇诡,她又有意观察过萧斐的行事,她都要以为萧斐也是重生之人了。

……

想得有些远,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萧斐已经极其自然的坐到了对面,端着她的杯子,喝剩下的半杯茶。

东宫书房的那一幕倏地映在她的眼前,她劈手夺回自己的茶杯,挖苦道,“大将军什么时候转了性子,专爱别人的剩茶?”

“殿下此言差矣,”萧斐转而翻开一只茶杯,重新注一杯茶饮,“只是见殿下想事想得专注,冷落了如此佳品,微臣不忍茶冷香散,斗胆替殿下饮了。”

这话,这做派,换到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显轻浮,偏他做来只剩下了洒脱。

卫芜音气不起来,只能暗自想:

想来那狐魅千变万化,一身道行都修到了这上面吧。

见她面上薄怒不再,萧斐这才接着方才的话,另开了个话头儿,“殿下三日不理微臣,若非今日借了圣人的光,微臣怕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来到殿下近前,请殿下容微臣解释了。”

“是么?”卫芜音斜睨着他,“你且说说,要解释什么?”

萧斐抬手蘸了些茶水,在桌上写了“昭应”两个字。

卫芜音垂眸看一眼,心中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