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山很是为难,他一个人决定不了。
“爸,我们先回去。”段赐安抚道。
说完,段赐收敛好表情,礼貌地和怀音点头表示他们先行一步。
怀音好脾气地颔首,就在两人身影即将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她又不疾不徐补充一句。
“我的契约之力乃是法则之力,天道都不可违背,一旦反噬,七天内必死无疑。你们可要想好了。”
段赐背影一顿,很快又恢复正常,扶着头晕脑胀的父亲离开这里。
段家人走后,焦玲连忙上来刺探情况。
上头动静不小,仔细听是都能听见的。
她帮怀音收拾着茶盅,一边问道:“小姐,若杭淑娟不肯来呢?”
“她不来也会被人按着头过来。”
怀音是最懂人的。
人类这种自私狭隘又自诩博爱的物种,总要受到众叛亲离的苦,受到生活万般折辱搓磨的痛,才会对命运屈服。
只有夺走他们最珍视的东西,他们才知道珍惜。
杭淑娟她,算计一生终究是算错了。
她或许怎么也没想到,从一开始段家人的宿命就捏在她怀音手里。
怀音不想再想晦气的人,她摸了摸袖子里的舍利子,舍利子已经灰扑扑没什么颜色。
她眉头紧皱,指了指墙上的画和柜子上的几个花瓶。
“你去把这些卖了,再去给我找些有年代的古物过来,顺便在这里添置些这个时代的新鲜玩意。”
焦玲看向那几样东西,顿时感到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