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央发现太太团一个优点,就是无论多尴尬,下次见面也都会点头微笑。

出来混的,看到仇人生气扭脸走人当然容易,可能一直微笑下去却不容易。

姜央想,这大概就是这些人能做到这个位置的原因。

林安娜从远处走来,用手肘捣了一下姜央的侧腰,“快看快看,鹤延年。”

姜央正站在那里发呆,闻言侧过头朝门口正涌来的一群人看了一眼。

人太多,乌央乌央,除了鹤延年的近戎还有他的一些近侍,跟负责拍照的书记员。

姜央踮着脚尖也没看清是哪个。

“在哪?”

林安娜道:“中间那个,手上拿白菊花那个。”

姜央又看了一眼,模糊看见一个挺括板正的身影。

姜央听说鹤延年五十多岁,以为会是个小老头,没想到还挺精神,只是看不清人脸。

姜央紧盯着看了一会,直到人走进那边的大厅,才收回目光,脚尖已经踮麻了。

“看来他很健康。”姜央道。

一个月前鹤延年生病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紧接着金海被围,陈程被绑。

阮文礼跟苏琴订婚后一度传出接替鹤延年的传闻,但那只是迷惑敌人的烟雾弹。

如阮文礼所说,他们成功拖延了时间,止了损,只牺牲了他自己跟另一个人,算是最好的结局。

阮文礼常给她论得失算利益,不知道这场生意在阮文礼那里是赚是赔。

不过有些事情似乎不能用个人浅薄的认知去理解。

刚才看到鹤延年,姜央其实很想像一般妇人一样,走过去质问他,为什么是阮文礼,为什么一定是他?

但她想象自己这样做之后阮文礼会是什么脸色?